再相逢的散文

2020年07月06日10:20:18

再相逢的散文

再相逢的散文1

辗转街角,看一堆人儿下棋,拥挤不堪,索性弃了,溜街去。身畔一少女裙裾翩翩,婀娜娉婷,过处,香风阵阵,味道似曾熟悉。偶一回头,看得呆了,竟与一人斯像。遂亦步亦趋,如影随行。

她急我也急,她缓我也缓,跟出二里地,终被察觉中。一口唾沫伴着污言秽语劈面而来,还用杏眼狠剜,当我是色鬼。狼狈而逃,边逃边琢磨,论年岁,万不能是,但论形体,真真能以假乱真啊!

再相逢,记忆中,万般思念在胸中。

再相逢的散文2

她风一样地飘过来,小小的尖脚像粽子,矮矮的个头像矬子。她踏着月光而来,月如弯弓,辉如银丝。风搅动树叶,树叶沙沙,细碎的光影点点,左右摇动。她坐在我的身边,她让我感觉安全而温暖。

她晃动着手中的摇扇,她的扇子是蒲叶做成的,大而圆。她摇动的蒲扇驱赶走了正叮咬我的蚊虫,还带来凉爽而惬意的风。我在那屡清风里假寐,逼她以故事为我做伴。

她尖着嗓子描述起来,绘声绘色:从前啊!天上有十个太阳,把大地晒得啊都快焦了,把人烤的啊都快化了,把江河晒得啊都滴水不剩了。我立即打断她,为什么会有十个太阳啊!她笑眯眯地答,因为玉帝一共有十个儿子,轮流值班,每个儿子只许出来一天,可是这一天,玉帝不在家,他的’十个儿子就一起出来啦!我点点头,继续问,那为什么玉帝的儿子就是天上的太阳。她答,那是因为玉帝是上天的主宰,天地都归他管。“那为什么天地非归她管?”她想了又想,答不上来,就恼了,呵斥我:我说归他管就归他管!还在我脑袋上使劲地敲,疼得我大喊:爷爷,来管管你老婆,又敲我头皮了!爷爷没脾气,坐在那里火光一明一暗地吸着旱烟袋,滋儿滋儿地响,对我的喊只会嘿嘿乐!

再相逢,还是这场景,只是,我已生华发,她已在土中。

再相逢的散文3

茫茫人海中,蓦然回首,一个笑脸撞入眼中。一袭暗粉雕花的上衣,一条素布蓝裤子,一双黑布鞋,洁净、纯朴、淡然,慢慢向我走来。

仅牵手相顾,互问幸福否?他笑着递来一束丁香花,问,是否香如故?我编一袭花环箍头上,牵他在落英缤纷的花树下翩然起舞!一曲终了,还有一曲。倦了,枕花而卧,仰望万里晴空,只是无语。想起书来,翻卷沉溺,字字珠玑,却不知内容所指。猛抬头,身畔只独影。

再相逢,大梦中,十年光阴已消融。

再相逢的散文4

秋风无语,我选择在这个季节送你,送你们。

多少相思梦里展欢颜,旧事,旧情,丝丝如缕,偶或浅浅挂眉梢,却不敢细细翻慢慢卷。我怕心事如帘,卷起,便又重返流水不复的那些年。

离开家乡时,我尚在幼年期,相对于离别的凄切与惘然,记忆里除了年迈的姥姥站在小巷口为我们送行的身影,和青丝与白发相间的发髻被风吹得略显凌乱之外,其余的内容和细节在我来说都已经几近空白。

那时,我只知道要去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切都要靠年轻的父母徒手去打拼。但是,我并没有一丝惶恐感,因为,儿时的欢乐谷就是父母的翅翼,他们走到哪里,哪里便是我的天堂。

直到长大,经历了几多悲欢离合,终于领悟到离别是一个多么沉重而彻肤的字眼。我想,当年姥姥凭身倚靠在冰凉的石墙上目送至亲远离时,是被怎样一种无奈、苍凉、悲戚、忧悒和孤单袭遍,却又不得不秉泪目注我们一步步离去。现在,每每忆起当年场景,心时常会有悸动的疼痛。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而对于随父亲一同调离的母亲来说,一别亲人八千里路云和月,仅是遥遥无及的距离就令人不敢回望来时之路,更别说还要承受心理上突生的愁情和落木萧萧无边时月圆人难圆的怅然了。

我喜欢在文字里与风花对吟,与雪月诗赋闲情,呻吟着无病的心语,然后,涂涂抹抹下一些与自己并无关联的词文。写着写着,却发现落笔处多数是忧离楚婉,而少了现实生活中的明艳。或许,这也是一种文字情结,不论时光锻造了多少向阳而生的欢乐,触笔,仍旧不愿抛开臆想中忧思离愁的那份绝艳之美。即便有些是闲暇时勾起的模糊记忆或是他人铺陈开的故事,我依然喜欢沉滞,将笔端固封在一种忘我的情怀里,继续在文字中盘桓、纠缠,这种思绪又多见于离别之苦或相思之痛。

最怕相见欢,相见便是别离始,人事匆匆,聚散谁能常相依?多少别离情,犹似花开花落两无言,面对离分,遇见,有时就是在为一场短暂相逢又相离做最美的铺垫。

我一直期待一种天涯之遇,带着家乡浓郁的气息和熟悉的味道迢迢而来,却又怕时光走的太快,快的让我挽留不住你们将离的脚步。而无论怎样思恋与眷念,相见时的欢颜依然抵不过临别前的不舍,那种离分之殇一经入心,便如百足之虫噬身,痛彻难言。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再相逢,已不知今夕是何年!